我是人母,时间到了,回家,见到孩子,就算在外面收了多少委屈,多么不开心,都不可以表现出来。时间到了,我还是要带着笑脸,面对孩子。
孩子在房外,我躲在房里,哭得很惨,很惨。孩子,你让妈妈哭一下好吗?
为什么不开心?
我可以不做我不喜欢做的事吗?
我终于鼓起勇气打了一些文字传出去。然后就是道歉,再道歉。我真的没有把握去做,别做了。我更肯定的是,就算我勉强去做,都不会把事情做好。而且我真的已经气得要爆炸了。我不能再看到那些东西,我不能再碰。
为什么会这样?那些是我曾经多么喜欢的东西。不是吗?为什么我变了?
当时,我未满24,曾经晚上午夜十一二点,还在实验室里埋头苦干。
我曾写过一篇赞赏显微镜荧光的文章,我看见养着的iPSC在发光,多么的雀跃。
记得我读硕士的时候,生平第一次,用confocal microscope,我把显微镜荧光的照片,放在面子书上,放在手机荧幕,我曾经多么多么的爱那些东西。觉得细胞会发光是多么酷的事。
在显微镜下,割ipsc。
在显微镜下,做Neural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.
今天,我却再也找不回这种雀跃。我已经迷失了.....
一直到张教授说,他要在显微镜下,用AI,我好像突然活回来。也许,我找到了一个理由,回到显微镜前,做另一些更酷的事。但那已经离我的博士越来越远,越来越没有关系....
我想起大学刚毕业时,自己给自己的承诺,我会做研究10年。10年后我就离开,我不要做一辈子。如今,多少年了,算一算,8年。那我不是还剩两年而已吗?
两年后,无论结局如何,我要结束这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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